*绘希daze
*标题是在下的梦想(
*老阿姨课堂开课啦!小绘里老不和希告白怎么办?多半是害羞了,按个头就好。
* @初衷 这位的点文请查收~
*码文的时候电视里在放一首很有名的总裁bgm……
绚濑绘里,不上不下的22岁。简历上写着,高中时把东京千代田区翻遍都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完美的学生会长。上了大学以后不是那么的锋芒毕露,但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还是当过的。领过奖学金,戴过大红花,学习成绩优异,长相十分养眼。除了性格上偶尔的偏执让人觉得不舒服,其它方面简直完美无瑕。
这么一份简历从来没有中过标,绘里都要怀疑人生了。她找到自己高中时代的好友——社会人矢泽妮可给她把把关,后者扫了一眼她的简历就给她摔在桌子上,然后用她特有的尖锐的声音冷冷地说:
“你特么脑子抽了吗有这么把大白话写上去的吗!”
“嗯?难道不是尽量地夸自己吗?”
对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许多年后,绘里跟某人谈起这件事,对方的表情跟妮可的如出一辙。
原谅一下可怜的我吧。绘里的眼神逐渐委屈,默默地想着。
其实她还想继续攻读更高的学位,毕竟硬件条件摆在那里,不去继续深造很浪费。
但是……
绘里在某个坐在图书馆里的下午,托着头看着窗外向街区的建筑轮廓下滑去的太阳,不经意间想起来了同样气氛的某个下午,她溜出口的承诺。
——我一定要赚很多的钱,然后让你不必顾虑,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然而被许诺的对象,现在早就在自己梦想的职位上工作了,虽然收入就像当初她告诉绘里那样的绵薄。
稍微让绘里心急了起来。
“我说啊,突然这么着急找工作干什么?不考院生了吗?”妮可懒洋洋地瘫回沙发上,剥一颗新鲜的葡萄丢进嘴里。
话说你也变得腐败了起来啊吃葡萄不吃葡萄皮了。绘里想到。有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
“嗯,不考了。”
“想不到诶。真的不考了?”
“不考啦,我不想被人说是书呆子。”
“找个好点的由头OK?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绘里刚张开嘴要发音,妮可朝她劈头盖脸地扔了一本通讯录。
“为了让你好好想明白了。希的联系方式就在里面,自己找去。对了,打电话请出去打,我可不想重温被你们两个整到肉麻得无以复加的感觉。啊还有我弟弟妹妹要回来了你也给我注意一下。”
绘里毕竟有求于妮可,所以只是拿起趴在脸上的通讯录讪讪地笑了笑,起身出去到楼道里。
对了,她的弟妹们也都要回来了,去天台好了。绘里眼神死。
什么时候连电话都不互通了呢?
东条希工作了的事情还是妮可告诉她的。友谊的小鸟说飞就飞,还捎带走了胜利的果实和远方的大海。
绘里不是什么易冲动的人,可是这一次还是不可避免地做了个冲动的选择。
——是因为,想要时刻走在希身边的愿望,复苏了吗?
绘里紧握手机的指节发白。
国中的时候,绘里“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学生会长。
高中的时候,又是如此。
那天希忙忙碌碌地批着社团经费申请,同样被申请淹没的绘里抬起头来望向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嗯?绘里亲怎么了吗?”希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没有……感觉你就像我的贤内助。”绘里意识到不解释气氛会有些尴尬,于是想到啥就说了啥。
处理事情也好,分担心灵上的负担也好。
希总是说绘里对她的帮助很大,在绘里看来,恰恰反过来。
不过在那以后,希看她的眼神变了。
啊,怎么想都是败笔。
那之后希调戏她的劲头直线上升。
虽然自己也会反套路回去。
“喂您好?”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响起,绘里心头一颤。
啊咧?这个家伙的独特音调呢?
哦我这是新电话号码。
绘里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唤道:
“……希?”
“绘里……?”
对方显然有些迟疑。
“是我……”
绘里突然忘了下一句该怎么说。
幸好,对方也沉默下来了。
四年前的学校天台上,两个都戴着大红花的十八岁毕业生相对无言。
一样的气氛,时空不同了而已。
“……工作了?”
绘里的话语在嘴里兜兜转转良久,才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问话。
“嗯。”
对方波澜不惊地轻声回答。
说实话,绘里现在的心跳十分不受控。沉默的今日就像无言的昨日的复刻一样。
明明一开始想感慨一下我们都是大人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绘里她绝望地发现,关在学校那象牙塔里的她就是个纯粹的雏鸟。
比起友谊的小鸟还逆生长了。
思忖了一个世纪,怕对方等烦了,即使知道对方永远会安静地等待自己,绘里还是勉强地开口把对话进行下去。
“小学教师?”
“嗯。”
“恭喜……”
“谢谢。”
没由来地,绘里想起了妮可。
谈到毕业以后的路,坐在早春阳光下的妮可白得耀眼,刚出巢的鸟儿在她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留下一串飘零的雪雾缓缓落下。
“当然是找工作,稳定点的。”
平淡且毫无不确定。
“该说恭喜?”绘里说。
“谢谢。”
她隔着听筒,在脑海中默默地描绘着看向窗外面容平静的希。
“我……也在找工作了。”
相比起那两个人,绘里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几乎要颤抖起来。
不自信,不自信,聪明可爱小绘里根本没有自信。
“嗯?……有我要帮忙的吗?”
希的第一反应果然是这个。
绘里的胸口堵得慌,因为那个“我”。
“没有……谢谢……”她无不苦涩地用食指抚摸着冰冷的栏杆。
——大概,自己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能拉着手走上新的道路的人而已,可惜晚了。
渐行渐远。
看到如丧家犬一般失魂落魄地飘进来的绘里,妮可并不惊讶,甚至换了个姿势架腿。
“我下个星期就搬去跟小真姬住了。”
“恭喜……恭喜……”
“魔怔了吗?!”
“等一下!”
突然反应过来的绘里扑了过去,伸出双爪捏住了妮可的肩。
“你干嘛我靠好疼松手啊啊啊啊啊!”
“那我去哪里!”
“你不要你妹妹了吗!”
“亚里沙她说为了方便上下学寄住在穗乃果家了!”
“我靠这么轻易地就把妹妹送出去了我没看错吧是你吗你是绚濑绘里吗!”
绘里终于松了手,一脸惆怅。
——妹妹比她都狠的多,背上包说句“拜拜姐姐”就走了,背影极其潇洒决绝,不知道跟谁学的,绘里认为肯定不是她姐本人。
手足无措的绘里发现,原来身边这群亲友都早就双宿双飞了,就连纯洁的花阳和凛两个小天使最近一起给她打的电话都是冒着粉红泡泡的。
最孤单的搞不好是她啊。
“……房子给你了,房租小真姬说帮你垫付了,记得以后工作了还啊。”妮可幽幽地说。
她又如丢了魂一般轻飘飘地点头,递还给妮可通讯录,然后飘进了她的卧室到床边坐下。
希望这句话不要再给她雪上加霜了,对了她是信那个god的吧?阿门。妮可有模有样地画了个十字。
刚刚跟她撒了个小谎,是苦逼的妮可我干的就会被原谅的对吧?阿门。
一穷二白,说的就是当下的绚濑绘里。感情上也好事业上也好。
“如果想要转换心情的话就把自己扔进事务堆里头去吧!”
丢下这句话的妮可扬长而去,那潇洒的背影让绘里想起了她妹。
连着碰了几次壁的绘里重新拾起了回学校继续读书的心思,反正找工作没影响到她的假期学习休整,奶奶那边永远是温柔地说“小绘里只要是自己幸福怎样都好”。
说起来,绘里如今越来越没法正视幸福的定义,安静的手机、空荡荡的出租房和只有支出的账目,无一不显示着她的无力与空虚。
冲动的绘里被铁板的现实拍了回去,这次没人拉住她。
同年,学霸绚濑绘里考院生成功,成为本校金融系的新学生。
新的学业挑战扯着绘里的衣领往前跑,渐渐地她也就忘了那些有的没的,崭新的一切都在等着她探索,没准儿出来了聪明可爱的小绘里又是好汉一条。
有的时候,她会在黄昏的一杯咖啡前偶然想起以前的事情,顶多也只是黯然伤神一会儿罢了。
绘里索性搬出了出租屋,回到旧家,好好拾掇了一番,恢复了原先的陈设。不过她换了个色调,卡其色的房间色调让她紧绷的神经能在家里得到舒缓,她这么觉得。
愉快地看了看家里颇合心意的陈设,绘里在深思熟虑后拉上了阳台窗帘,防狼而已。
今年的冬季姗姗来迟。政治家们在电视机上振臂高呼,让人们关注环保,唾沫星子飞溅。殊不知为了生存的需求,这点牺牲都是无关任何人的。
纯黑束装、金发高挑的女子在金融街上流动的人群中仰着头伫立良久,直到股市情况播完了才扭头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罐暖手的咖啡,满脸悠闲地拉开易拉罐,扯开些咖啡色的围巾小口啜饮起来。
随后,绘里身后飘来一阵毫无感情的念数字的声音。是在念彩票开奖号码了吧,绘里顿了顿,不过只有几秒钟,咖啡就继续滑入口中。
她捏了捏兜里的纸条,就像护身符一般躺在兜底的一张纸条。
绘里有预感,就算不想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也有种绝对会在所剩无几的今年碰上绝对的大好事的预感。
绘里的想法很简单,在股市里捞到第一桶金,就去创业。
然后千方百计地找到东条希,看看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如何。
说到底人还是念旧的生物,说忘就忘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哪个时空也好,做过就是做过,记忆就是人看不见的小尾巴,想多了要忘记搞不好还会变成执念。
一想起希,绘里的胸膛就要被铺天盖地的困惑撑爆。
见到本人就会一一解决的问题……
实际上是见到本人就会烟消云散,最后只有相顾无言。
绘里脚步轻缓,无意识地走在人行道上神游。
彩票号码念完了,绘里路过一个人身边的时候,那个人低呼了一声。中奖了吧,但是好像不是很激动……被好运砸到昏天黑地的人天天都有呢,绘里想。
她回头多看了两眼,卡其色的大衣裹着一个小小的身形。是女孩子吧?绘里无聊地想到。
在她转回来眼睛前一秒,她捕捉到那个人难以置信地转回来了头。
她心底的疑惑刚升上来一半,倏忽间,她听到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大喊声——
“绘里亲!”
希?
……希?
希?!
绘里噗地喷出了一口咖啡,幸好眼前最近的人离她四米远。
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惊恐万状。
眼前的女子说不上是激动反而是有些慌张,收在胸前的双手还捏着一张彩票,小小的好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仓鼠,看上去主要的情绪还是扭捏。
“……围巾呢?”
绘里大脑当机,随机抽取了一句话问道。
“咱……我……咱想着今天天气预报说有5度,就觉得不会太冷……”
“那是最高气温吧……”
绘里犹豫片刻,单手解开了围巾。
“过来……啊抱歉……我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和你聊聊天吗?”她一边用左手牵着围巾一头绕开,一边局促地问道。话音一落,绘里刚好扯下围巾,上前问也不问直接就把围巾系在希裸露的脖子上。
习惯真可怕。绘里撤回手之后,后知后觉地尴尬了起来。
希默不作声地把彩票塞进贴身的衣兜里,扣上大衣。而后,素手从衣袖里探出来,拉紧了围巾。
真暖和,还有绘里亲的温度呢。
冬日的太阳慵懒地滑到城市的轮廓线上方,如森林一样的高楼大厦沉默地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边聊边走吧?”希轻声说。
“好、呃,没问题……”
糟了自己以前是用哪种回应的……绘里牙关打颤,面有戚戚然。
回到过去的愿望若隐若现呢。
于是,两个人并行在街道上。
“现在,收入怎么样……?”
“还好啦,一个人勉强温饱。”
“啊?那……”
“咱过得很开心哦。”
“……好吧……”
“绘里亲呢?”
“我……”
绘里张开了嘴,但一个词也蹦不出嘴巴。
她总不能说自己还在被奶奶养着吧?
不过,希善意地一句带过:“看得出来绘里亲最近过得很不错啦,新买的大衣很适合你。”
绘里心头一暖,释然地微笑起来。
还是那样的温柔,希。
路口红绿灯的红色小人静静站立着。
“那……”希咬了咬下唇,轻轻开口道,“我先走啦?”
绘里一个手抖,空易拉罐丢歪了,她黑着脸连忙弯下腰捡起来,抬起身看见了站在了路口边一脸复杂的希。
“啊……?”
“咱要过马路啦。”
“……好巧我也要。”
绘里在脑海里给自己打了一万个嘴巴子,虽然这是事实但是稍微聪明点的人都知道人家这是要真的和自己告个别。
嘶……但是她确实也要往那个方向走……
在微妙的气氛中,绘里努力绷起脸,和希一起过了马路。
七拐八拐,两个人还没有分开。
绘里越来越心惊胆战,好家伙,都走进居民区里了喂!
还是她住的地方!
一个惊人的猜测从她心底跳了出来。
直到在居民楼的岔路口分别,绘里才松了一口气,倦怠地朝对方挥挥手。
而后她转身就走,有些怅然若失。
原来两个人住得这么近呀。虽然她现在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慨叹之余,绘里的情绪还是拖着个遗憾的小尾巴。
她的影子摇曳出一道孤单的人形。
吐息瞬间被冰冻,在落日的暖黄色中化作一团白雾,转瞬消失。
绘里一手拿着大小一堆资料,一手端着咖啡杯低着头在沙发上坐下,放下杯子又伸手按下遥控器上的电源键。
电视一如既往地正在播新闻联播。绘里转而拿起咖啡杯抿一口,耳朵里细碎的语句构成了一条信息——今晚有什么星座的流星雨。
以前合宿,每到放这种新闻的时候,希和凛还有穗乃果会开始抢遥控器。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遥控器总是会出现在被另两个二年级生一左一右挟持的绘里手里。
切台,换财经频道。
看着爬高的红线,绘里反复把玩着纸条,决定第二天早上就把股票出手。
在那之前,久违地朝流星许个愿吧。
说起来啊,她觉得,用某后辈文艺时期的发言来说,流星大概是因为人的欲望太沉重了才坠下来的,这种说法意外地有趣。
绘里深吸一口气,“哗啦”一下久违地扒开窗帘。
啊啊,余光里划过去一个。流星雨是那么称呼但据说能看见流星的几率也是很小的,要抓紧……
她刚想抬头看向天空,视线却猛地被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给钳住了。
对面阳台玻璃门后面有位前凸后翘小蛮腰的长发尤物,愣愣地看向自己这边。
两个家伙不约而同地把自己平拍上了门玻璃。
“希(绘里亲)!”
绘里裹了个大衣就匆匆忙忙地跑出门,雪地上的一串脚印沿着内侧的绿植带直抵对面的公寓楼。
不会有错的……就是现在、要见她!
“希!”
什么要问她问题,明明见到了就可以了,没有别的了,见到了就可以了……
毕业之后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了,绝对不要让它成为什么咫尺天涯!
心脏以狂野的节奏跳跃着,绘里在奔跑,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她几近无意识地上楼,转过拐角,上楼。上最后一个台阶时,绘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一脚磕上水泥台阶,直冲冲地扑到了木门上。“咚”地一声闷响,绘里一屁股瘫坐到地上,眼前被撞得火星乱蹦。
门锁卡啦地转动了。
“绘里!……亲?”
绘里平躺在沙发上,面色平静,任冰凉的毛巾下两行清泪横流。
再一次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嘶……疼死了……
对方同样平静地叠起新浸好的冰凉的毛巾,略显丰腴的指节搭在毛巾上,令绘里没由来地觉得毛巾很软。
然后她眼前一亮,还没缓过来,眼前便又恢复了黑,附带新一轮席卷上脑门的冰凉。
“这么久不见,绘里亲怎么就变成了小莽撞鬼了呢?”
对方半打趣半无奈地说道。
“唔……”
总不能把刚才那么疯狂的心理活动说出去吧,绘里在心底哀嚎。
满溢出来的情绪化到表情上就是止不住抽搐的嘴角。
“真是的,”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看着绘里亲摔倒的姿势,感觉就像神明大人使劲儿地把绘里亲往咱这里推呢。”
“咱现在在想……”
停顿了几秒。
“这会不会花光了咱一辈子的好运啊……”
那是毕业前的下午,绚濑绘里揣着沉甸甸的、来自东条希的告白,狼狈不堪地逃跑了。
之后,“喜欢”这个词,两个人都默契地再未说出来过。
希还是爱用开玩笑的语气和绘里对话,绘里还是那个认真但解风情的人。
没想到,分别的起点,竟然是一句隐藏着认真的玩笑话的承诺。
“那时候我想着,我不能拖累你。”
“怎么可能……”
“然后就先离开了。没料到的是,反而越来越疏远了。”
“……”
“不过,绘里亲过得很好,那这样的结果就很好。”
“……哪里好了!”
绘里激动地瞬间弹坐起来,捉住希的肩膀使她面对自己。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希的脸颊上立刻滑下两行清泪。
虽然眼前的景象晕晕乎乎的,绘里还是努力地聚焦着。昏黄的灯光让希变长了的刘海在她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身后白月恰恰攀上窗外的一角天空。
从胸口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直冲脑门。脑袋里嗡嗡作响,分不清是被撞成这样的还是被情绪控制住了。绘里更加地头晕目眩,她把手缩了回来,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啊、抱歉……”
希低头,三两下揩去泪水,而后轻柔地握住绘里的手腕,稍微使了点力气推送,意图让绘里躺下。
就在同一时刻,刚组织好语言的绘里鬼使神差地喊出了声:
“啊、流星、流星要错过去了!”
“什么?哇啊——!唔……!!”
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希顺势被带倒了……
最重要的是——
两个人的嘴唇不偏不倚地贴在了一起。
上一秒内心的想法还是“我过得一点也不好”,下一秒统统清空。
温热的吐息扑打在脸上,还有收入眼底的一脸懵圈的、红到令绘里也发懵的脸……
?
两个人都从对方的表情里读出了这么一个信息。
再下一秒。
“唔唔唔唔唔———啊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我这我哈啊?”
“绘里亲不要往后退啦要掉下去啦!”
那什么神明大人是在玩推箱子吗?矢泽〇可事后如此吐槽道。
“然后呢?”妮可悠闲地咂了一口咖啡。
“然后就……”
“你不要学隔壁海未啊你俩人设根本不一样的好吗?”
“多吻了几次。”
“……我错了。”
绘里愉悦地向路过的真姬点了个潇洒的头,后者被她的突然耍帅行为吓了一跳,红了脸丢一句“意味不明”就飞快地上楼去了。
“哎哎哎,别我夸你几句你就这么得意忘形了啊!”妮可气得跳脚。
“小点声,希还在楼上呢……”绘里拉住妮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你就别做刚刚那样的动作啊!”
“又不会怎么样。莫非你怕我的魅力值战胜了你?”
“瞎说什么!我宇宙第一偶像还是很有自信的。”妮可抬高下巴,一撩长发。
“是。”
“太敷衍了!”
绘里又没由来地翘起了嘴角,那满溢出来的甜蜜之情妮可看得一阵一阵的恶寒。
“不就是一夜暴富了吗?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非也非也,并非如此。”
“所以说不要学隔壁海未。”
我得到的,可比金钱更多。
绘里如是想着,转眼看见了希拾阶而下。
两个人相视一笑。
回忆起高中被肉麻感支配的恐惧的妮可开始认真考虑下一次请客还要不要请她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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